观点
许小年:中国经济学者凭什么获诺贝尔奖? 南方周末 2009年10月15日 在国际学术界,中国经济学家实际上有一个天然优势——中国30年经济改革的成功,可以做很多实证和理论研究,可以产生很好的学术成果,应该能够形成一些新的理论。但遗憾的是,我们做的研究太少,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证的,认真的、独立的研究都做得太少。现在的经济学论文有多少篇是独立研究出来的原发性思想呢?篇篇看上去都是似曾相识。 中国经济学要摆脱矮子状态,需要起码两方面的条件,一个是学术自由和学术独立,没有学术自由和学术独立,不可能出像样的学术产品;第二个就是解决高校体制上的问题。现在高校的教授对真正的学术研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们的兴趣点一个是挤进上书房,进宫召对,获得皇帝的青睐;另一个是挤进电视台和酒吧,写一些“心得”、“水煮”的故事,博得大众喝彩,获得商业上的好处。我不反对上书房和酒吧里的经济学,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从高校的角度来讲,要尽快跟国际接轨,建立竞争机制。 激励机制要调整,国家要花钱把教授养起来,别让他一天到晚为五斗米担忧,到外面去赚讲课费。价值导向不变,学术环境不变,那是出不了大家的,人家凭什么把诺贝尔奖颁给你呢? 胡舒立:IMF改革与中国角色 财经 2009年第21期 IMF到目前的改革仍相当有限,诸般改革中,目前最重要的改革正是治理结构的改革。如无公平、合理的治理结构,则加强IMF对成员国经济金融等政策的监督,把各国的大量外汇储备集中起来交给IMF管理,无异于将金库的钥匙拱手让人,各国自然难以接受。在治理结构改革中,份额改革又是核心议题,其难点在于:既要发达国家向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转让至少5%的份额,又要满足从份额高估的国家向份额低估的国家转移,并且要求份额反映各国经济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这个“多维度”目标难以实现。 正如识者所说,今天,中国增加在包括IMF的现有国际金融体系多边机构内的影响力,已经水到渠成,“挡都挡不住”,此时更需要审时度势,清醒地认识自己。只要我们承认IMF这类国际金融机构的“公共性”,就应当承认在这类机构及相关问题中,知识与智慧,想象力与思辨力,往往比投票权更为重要。在国际金融机构的地位提高之后,如何相应地提升干预能力,从而作出与大国地位相称的贡献,将是中国面临的挑战。 FT社评:中俄仍是对手 金融时报 2009年10月14日 在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访问莫斯科之际,普京对北京的访问突显出俄罗斯有着其他的选择。确实,中亚的新一轮“大博弈”似乎没有朝着有利于华盛顿的方向发展。然而,有关中国与俄罗斯利益汇合的说法,也有些言过其实。事实上,莫斯科与北京更大程度上仍是对手,而非合作伙伴。与俄罗斯经济不同,中国经济仍在高速增长。莫斯科对于中国在中亚的影响力仍有着深深的疑虑,在俄罗斯眼里,中亚是自己的“特权利益圈”。 俄罗斯还对人口稀少的东部三分之一国土极为紧张,这里只有区区600万居民,而边界另一侧的中国有13亿人口。俄罗斯和中国都乐于谈论多极世界。但双方都明白,中国对强国地位的诉求要可信得多。俄罗斯手上唯一的牌,无非是丰富的油气资源,加上核武器。俄罗斯希望在自己的东方开发一个巨大的市场,以制衡欧洲市场——而中国肯定也需要能源。不过,俄罗斯将会故意摆谱。现在还不是龙熊同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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