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哈欠
本报评论员:史蒂夫·琼斯 杜然
史蒂夫·琼斯 杜然 世界消遣大会将于明年6月在巴黎召开,这次会议的主题不是潜水,而是关于打哈欠。 我们为什么打哈欠?狗打哈欠,狮子打哈欠,甚至子宫中的婴儿也会打哈欠,但没人知道确切原因。相关理论五花八门。有些人认为,正是因为血液中氧气水平的突然下降或者身体因为疲劳需要大量排出二氧化碳,才引发了哈欠;但这些说法并不正确。人在天热的时候比天冷的时候更爱打哈欠,一些人因此推测这个行为是为了给大脑降温。从其他方面看,发烧的人比不发烧的人较少打哈欠,而且控制不住地打哈欠可能是糖尿病或者中风的征兆。毋庸置疑,大脑中的某个部分肯定会因为下巴不停打开而活跃起来,但很难说这表明了什么。 睡觉之前还哈欠连天,但奇怪的是,待我们在被子里躺下,人还没睡着哈欠就消失了。起床的时候我们也经常打哈欠,但此时我们应该是不累的。 因此,张嘴打哈欠或许不是疲劳的表现,而更有可能是身体状态即将发生改变的信号——从清醒到睡眠或者反过来。打哈欠甚至有可能是身体为了某种新的精神体验所做的基本准备工作。的确,那些估计会有事发生的人往往会不停打哈欠:跳伞的人在跳伞前的一刻会打哈欠,(据说)张伯伦在慕尼黑与希特勒显然将要谈崩、战事看来不可避免的时候,也打了哈欠。 哈欠也是能传染的,那些坚持看完一部又臭又长的恐怖片的人能证明大笑、呕吐同样可以传染,或者在公司里,当其他人纷纷上厕所时,你也变得想要小便。不过,打哈欠是其中最具传染性的。这或许意味着打哈欠进化成了一种社会性的暗示,比如暗示“我们上床睡觉的时间到了”;不过当人类的行为与进化联系在一起时,其间的联系多半是推测。 不管怎样打哈欠形成了,无论它们预示着什么,这种对他人情绪信号的自发性模仿反应显然是一种移情作用的信号,是一种对他人心理状态的理解并做出回应的能力。自闭症或者精神分裂患者则很难做到这一点,他们对于哈欠的回应比我们大多数人都要少。 移情作用使我们成为社会的和合作的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无意识的哈欠所做出回应的速度和幅度,或许是对他或者她所拥有的那些有用才能大小所做出的快速而客观的评估。 黑猩猩跟我们一样也打哈欠,当它们看到一个打哈欠的电脑图像时,也会做出类似的反应。对它们来说,这种姿态并非移情作用,而是统治声明(带有一种强烈的性进攻暗示);在其他一些灵长类动物中,打哈欠甚至可能是即将发起进攻的信号。 有科学家声称找到了性和打哈欠之间的联系,认为它不仅仅是“该睡觉了”的暗示。他们指出,又长又大的哈欠往往伴随着挺胸和把手放在脑后的动作。他们认为那是一种情色姿态。 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此种联系,直到不久前——在最近举行的一次性药物研讨会上,有一份论文指出某种给患有抑郁症的女性服用的情绪转换药效果显著。服用后有几位立刻开始不停打哈欠,并且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伴随着多次的性高潮。但它们之间是否存在着联系并因此导致了兴奋,报告并未提及。 史蒂夫·琼斯(SteveJones)系伦敦大学学院的遗传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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