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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摆!他们在闹什么?
本报评论员:朱冲

  朱冲
  这是一个“停摆”的季节。继NBA陷入停摆后,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又加入了这一行列。
  据说科比等失业的大明星有可能沦落到中国CBA赛场求生。月薪150万美元,可这一市场行为招致了官方中国篮协一纸文件的拒绝——和NBA球队有合同在身的球员不允许到中国打短工。虽然失去了现场观看大明星的机会,但这一规定还是得到一定程度的支持,因为,CBA完全没有理由成为NBA的避风港或后花园,CBA需要维护本国联赛和球员的发展,临时工和玩票对CBA无益。
  劳资双方究竟在闹什么?
  NBA认为自己亏损达4亿美元,球员工会则不认账。资方的目标是设立“硬工资帽”,即一支球队不管给哪名球员多少钱,所有球员的工资总额是个定数。要达到这个目标,必须取消各种“特例”,包括“伯德条款”和每队一名的“中产特例”。
  NBA1998-1999赛季的那次停摆就和“伯德条款”有关。虽然早在1983年NBA的劳资协议中,就引入了“工资封顶”制度,但由于“拉里·伯德条款”的存在,工资几乎不能封顶。这一条款允许各队上不封顶续签自己的球员,这就是为什么乔丹在1997-1998赛季的工资达到3300万美元。资方要求给“伯德条款”设上限。
  由于纽约法庭做出裁决,NBA不必在“停摆”期间支付球员工资,而各大电视网已经签好的协议则规定,即使“停摆”没有比赛,他们也必须支付NBA转播费。这是资方的重大胜利。在资方可能取消整赛季,即球员整个赛季都将无收入的最后通牒下,劳方被迫就范,双方达成协议,当然也都有让步,比如增加了“中产特例”,对老球员有利;而给“伯德条款”按球龄分级,则对资方有利。球员工资占球队篮球收入的比例,最后的结果是折中,既不是48%,也不是58%,而是54%。超过这个数就要征收“奢侈税”,这对双方都是约束。2006年,纽约尼克斯队工资总额高达1.24亿美元,超过“红线”6230万,于是尼克斯队付给联盟6230万,等于那年他们为工资付出1.86亿美元。
  可即使这种严格的惩罚措施,也没有遏制各队的投入,因为好球员要价越来越高,只要在“伯德条款”的上限之内,球星都会要顶薪。“伯德条款”的漏洞还在于,一旦球员签到大合同,即使不适合球队,或者遇到伤病,工资照拿。比如埃迪·科里,仗着中锋的身份,物以稀为贵,获得千万合同,三年来他只打了10场球,却拿到3300万美元,他在场上每得1分,价值100万美元。
  所以,这一次资方真是红了眼。球员方面愿意同意一份5年内减少薪金总额5亿美元的提案,但他们拒绝接受资方提出的6200万美元硬工资帽。另外,资方还希望同时达成一份10年协议,确保每年的薪金支出不超过20亿美元(本赛季这个数字就已经达到21.7亿),10年的劳资协议长约是球员方面无法接受的。
  他们肯定还将继续鏖战一段时间,甚至不惜牺牲部分场次的比赛。但整个赛季是否会被取消取决于球员们自我衡量的结果——劳方如果获得胜利,多增加的收入与整个赛季取消,失去一整年的收入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即如果劳方谈判胜利,未来五年有可能增加1000万美元收入,但今年如果整个赛季取消则损失1500万美元工资,前后可有500万美元差距需要掂量。而且,大批养家糊口的小球员是否能够同心协力?
  如果说NBA停摆还属于富豪之间的战争,那么西甲联赛的停摆则完全是平民间的争斗。
  来看看西甲球员工会的要求:一是让俱乐部提供薪金保障;二是让球员在连续三个月没有收到薪水的情况下可以选择主动解约。但就是这两项最基本的条款,职业足球联盟也并未同意。可见,西班牙被评为“蠢猪四国”之一是有其道理的。
  据介绍,截至今年6月,整个西班牙已有23家足球俱乐部申请破产,其中包括3家西乙球队,西班牙所有足球俱乐部拖欠球员工资总额已达7000万欧元,有超过200名职业球员被球队欠薪。除了欠薪外,没有欠薪的球员也对职业联盟规定的球员最低年薪不满。目前,每个西甲球员年薪至少为24万欧元(西乙球员为12万欧元)。对此,球员工会呼吁需要更高的保障性工资。在经济低迷与失业率居高不下的大环境下,西班牙职业足球联盟觉得无法提供更多保障。
  所以,西甲被迫推迟开幕,公众不能如期看到比赛。但球员工会的行为还是得到了多数人肯定,他们可不只是负责分发电影票、大米、组织舞会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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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