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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本
本报评论员:伊伟

  伊伟
  同样的书,有两本或以上,就是“重本”。
  重本有几种可能:第一种是买重了而不知道,这种时候最不能原谅自己,因为这意味着你已经从一个“读书人”变成了一个“买书人”,书如果读过,绝对不可能买重了不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物质理想是可以买书不看定价,后来差不多达标了,读书的快感开始被买书的快感代替,买书如购物,书架上码的就不再是书,而是人民币。这种时候,反躬自省,精神最受刺激。
  这样的重本也有特点,基本都是翻译过来的非经典理论著作,标题吸引,译文疙瘩,话题“深刻”而时髦,但就是不好读,或者是咬牙读了30万字,发现不过是证明了一句废话而已。这种评价太负面,不举例子了,到书店里看看,满坑满谷。
  另一种,一本书出来,先买了读,后被朋友送,就重了。比如《这个世界会好吗》,书的题材很吸引人,开本和排版也舒服,早早买了看,除了编辑校对毛糙,书算一本好书。后来朋友又送一本,高高兴兴收下,完全不考虑占地儿的因素。这种书的命运一定是早晚送出,但送得会比较谨慎,对方一定是能聊得来的所谓“同好”。
  还有一种重本,是自己太喜欢,价格又合适,特地买了若干本,打算分送朋友同事,主要是同事。有这个毛病和自己当编辑有关。为了未来自己的工作便利,送书育人,远远比挨个儿谈话加一顿饭安慰更便宜高效。这种重本总会备一些,比如三联读书文丛小开本时代的吕叔湘的《未晚斋杂览》,我现在手里还有小十本,再比如同样是三联的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版本早,而且价格便宜,每次看见,都会再买几本留着送人。这样的书送的时候一定满怀乡愿,但送出去后的效果如何,只能细水长流着看。
  再有的重本就比较有意思,比如,某本书你纯粹是因为爱好,收了它初版以来的若干样态,积累下来看,全是时代变迁和历史沿革,比如《麦田里的守望者》和《在路上》,都跟自己的小青春紧密相连,那后来出的各种版本,哪怕是一本精装一本平装,或者是重印时换了个封面,都要买来收一本,已经接近病态。
  或者某本畅销书,其实是当年的旧瓶装新酒,余生也晚,先看见畅销,后来才找到根儿,比如前两年有本书叫《病夫治国》,其实上世纪80年代初就在新华出版社出过正续两本,朴素得不得了。再比如著名的《光荣与梦想》,我现在觉得最亲切的一定是当年商务印书馆的那一套四本,但后来出的硬壳函装,莫名其妙也买了,放着看样儿。这样的书,都可以用来抚今追昔。
  重本里也有让人浮想联翩的,比如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米黄封面罗曼·罗兰肖像的平装本上下册 《约翰·克里斯朵夫》,上世纪90年代初第一次印刷的定价是70多元,几年后第二次印刷就变成了50多元,让人猜测是出版社重版让利还是定错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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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版: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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