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 王宝宁
上个世纪,达沃斯以其天然的好环境而闻名世界。
位于瑞士东部河谷格劳宾登州(Graubunden)的达沃斯(Davos),是一个海拔高达1560米的山中谷地,高耸的阿尔卑斯山挡住北方吹来的风,使这里阳光充沛,又没有嘈杂的喧嚣。
100年后,达沃斯作为地名已经淡出,最让人们记起这个地方的是每年一度以其名字命名的“世界经济论坛”。
今天的这个“达沃斯”属于谁呢?
是那个能吸引全球的顶级政商大佬们齐聚一堂的瑞士洛桑管理学院普通教授——施瓦布?还是将从阿尔卑斯山间小镇转移到中国的海滨城市的来自近100个国家和地区的数千名政府首脑、知名企业家以及社会团体的领导人?
9月10日,夏季达沃斯将再次来到大连。
世界经济论坛北京代表处的首席代表韦瑞龙 (ChristopheWe-ber)说:“达沃斯论坛是一场思维的盛宴,并不属于某个人或者群体。”
达沃斯经济论坛固定的员工很少,但达沃斯涵盖的人,多过欧洲,他们是谁?是报告的发布者?是一千多个会员公司的人?还是负责翻译的人?
“对于我们来说,数量是一个错误。人员的数量取决于我们想要干什么,我们不注重数量,只关心质量。”韦瑞龙说,“这些人必须要有好的主意,我们要把事情做得不一样。”
这些人要有好的想法,要有先见之明,而且他们愿意被雇佣,并且努力去寻找解决之道。两三个人在一起就能做很多的事情,五百个人或者六百个人是不必要的。
韦瑞龙介绍,筹划一次论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持续进行的,并不以某天为截止日期。需要很多的讨论、采访、会议,“每年我们到世界各地各个地方去开会,我们听讨论、听研讨会。这次大连有80场讨论,就有很多的想法来自我们所听的讨论会。”
有时候去听这些讨论非常的有意思,就像:“噢,这是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把这个意见拿进来。我们建立一些认知,并且分享这些认知。所以,在达沃斯不会有旧的议题,除非是持续性的。”
达沃斯论坛始终追随世界潮流。
韦瑞龙把达沃斯称为“触摸世界经济脉搏的地方”,他指出,达沃斯论坛之所以具有强大生命力,连办40年而长盛不衰,关键在于其把握住了世界发展的最新潮流。
“明年就是达沃斯40岁的生日。2008年初,冬季达沃斯论坛的所有主题都围绕着‘金融危机’进行,而那个时候美国次贷危机刚刚爆发。”当时甚至有乐观估计认为亚洲可以在这场经济危机中独善其身。
夏季达沃斯进入中国就是因为国际关系的重心正在向东移。“什么是当今世界最主要的潮流?首要趋势就是全球的重心正在从大西洋向太平洋转移。这个转移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韦瑞龙说,全世界对中国、对亚洲有着前所未有的重视。
本次论坛的主题为 “重振增长”,下设“去杠杆化”、“世界中的新型商业模式”、“绿色经济中蕴藏的机遇”、“重新思考亚洲发展模式”、“以科技进步推动经济增长”和“以创新满足社会需求”五大议题。
“这个主题很重要,是在去年已经决定了的。”韦瑞龙说。
韦瑞龙表示,达沃斯论坛不会去涉及经济的细节,我们需要的是可持续的增长,面对这次危机,我们要有所创新的回应,然后不得不转换体制,或者说是升级。这是第一次全球性的危机,这是一次真正的全球危机。
韦瑞龙认为,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不可持续。全世界的人都在使用资源,但是这些资源是这个地球上不可再生的。必须改变目前的这种经济模式,与环境友好相处,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但是每个公司仍然需要经营,好的公司要理解这个概念,更加有创造性、更加创新,用清洁能源来节省钱。
韦瑞龙设想,如果一个CEO听了这些,他会说:“哦,我可以做这个,或许我可以为我的公司买这个,我的公司将成为一个新的公司,并且将有一种新的业务在这儿。”
韦瑞龙认为,这仅仅是一个目标,所以一直以来达沃斯论坛将这些人召集在一起,在不同的地区,针对不同的行业进行讨论。这些人们来自能源部门、零售部门、各个会议来讨论这些议题。
“我们希望不管这个讲台是否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可以有所帮助,对每个人。途径就是将大家召集在一起,我们不能不做这个。”韦瑞龙说。
在他看来,在一些问题上大家是相互关联的,一些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如人们想象的在中国或者在欧洲。没有相互的影响不能作任何事情。
“当你每天用水刷牙,你会知道你用得多了会影响其他的人,人们都理解这一点。”韦瑞龙说:“许多问题都是同样的。”